2015年11月29日 星期日

課堂解剖活兔事件短評,以及鄉民的Q&A

嘉義市私立嘉華中學一名生物老師,去年五月在高三醫科升學班實驗課時,讓37名學生分組學生解剖8隻活兔,被爆料到新聞上。看著老師的說詞,還有學生在課堂上的態度,我真的覺得台灣是個神奇的島嶼,可以這麼數十年如一日的教導同樣的內容。

姑且不論到底為什麼要用兔子代替青蛙來解剖,我們直接來討論解剖兔子的操作裡頭有什麼問題,再來談談解剖課的必要性。

首先,這個兔子用乙醚麻醉,就是第一個重大的錯誤。

根據農委會公佈的安樂死規範, 乙醚是個不能使用在>125g的兔子身上的安樂死藥劑,雖然這位老師用的是幼兔,但是恐怕也超過125g,所以不能使用乙醚安樂死。就算這些幼兔真的小於125g好了,乙醚作為安樂死的方法也是「一般情況不推薦,除非實驗需要」。在這個實驗裡,我們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選擇乙醚的必要。

根據該老師的說詞:『我的老師當年就是這麼教我的,我現在也只是想要把同樣的東西教給我的孩子們』。我們大膽猜測,選用乙醚來犧牲兔子也只是因為以前都是這樣做,所以現在也就繼續這樣做。

其實,乙醚易揮發易燃易爆,有致癌性,有眼鼻刺激性,又易溶於血液,不只是不應該拿來安樂死兔子,也根本不應該拿來安樂死青蛙,或是用來安樂死任何動物。幾十年前我們不知為何老是把乙醚當成萬用麻醉藥,整天拿來把動物犧牲掉。那些荒唐的歲月過去就過去了,現在安樂死規範就放在網路上,既然身為教師,還是更新一下資訊比較好。

所以,新聞裡面的『解剖過程先用乙醚麻醉,科學教學完全合法』的說詞,也是資訊數十年沒有更新的錯誤認知。

第二個值得討論的問題,就是這一堂解剖課到底要幹麻?

依照這位老師的說法,是因為該校有「醫科保證班」,又有學生提出「青蛙是兩棲動物,但醫學大都是醫治哺乳類,這樣的解剖教學不是差很多嗎?」這樣的質疑,所以他決定回應學生的疑惑,買兔子來解剖。

其實身為老師,應該要非常清楚每個課程的教學目的為何。學生的問題其實透漏了『我們的解剖課程根本無法讓學生知道解剖目的是什麼』,但很可惜的,老師也沒有試著回答學生的疑問,或老師根本也不清楚解剖單元的目的為何,才會以為應該要解剖哺乳類才是更好的教學。

解剖課程的目的,不外乎是「了解(脊椎動物的)外部型態與內部構造」。所以,使用青蛙和兔子,其實都是要讓學生了解「包括人類在內,脊椎動物的基本構造」,而不是要藉此多麼了解特定動物的身體構造,更不可能是為了大學課程而先修。真的上了大學唸了某些科系,自然會有應該要學習的課程實驗內容,就算是醫學外科或獸醫外科或動科畜產或生科森林需要操作什麼,那也是系上的實驗課、見習課還有實習期間會不斷練習的事情。要想靠著一堂額外的解剖課來增進幾年後的技巧或態度,或是以為這樣就可以比較有可能錄取該科系,完全就是想太多。

不過回過頭來,我們可以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在一般課程裡頭為了了解動物的型態構造而解剖,到底有沒有必要?

其實,在過去沒有多媒體照片圖片模型等輔助教具的年代 ,不解剖似乎就只能看圖想像外部型態和內部構造,因此這個目的或許還有足夠的正當性。但現在多媒體影片圖片滿天飛,可以讓學生拿在手上把玩拼裝拆卸又製作精細的4D模型也不貴,要了解脊椎動物的結構直接看人類的就好,使用實體動物的必要性就下降很多了。

更何況,在台灣幾乎所有的實驗課本,目前都只是把可能會看到的外部型態和內部構造列表放圖例加上描述,然後讓學生在動物屍體裡頭一番翻攪,按圖索驥走馬看花的對照之後就完事了。花了幾個小時,聞了一些血腥,好像就學到了什麼,但其實根據我的經驗,這樣的解剖課程所學到的知識非常片面瑣碎。如果使用的動物不是本來就死去的個體(例如實驗室研究後安樂死的動物、路殺的動物、養殖場死去的動物等等),而是為了這樣的學習方式特地買來的活體動物,那麼動物為此犧牲生命,還真的很不值。


不過,看到一堆鄉民因此跳腳大放厥詞,說些「這本來就是應該這樣做」「不解剖以後怎麼當醫生」等等的意見,我想接下來直接來回答這些荒唐的腦補。
  • 這是醫科保證班,先解剖確定自己適不適合走這條路,本來就是應該的。
    醫科保證班也不是自己說保證了就一定會考上,就算考上也還有很多養成教育會慢慢培養。不勞在真的變成醫學生之前就裝模作樣,做些自以為對醫生養成有益的事情。真要做什麼確定自己適不適合當醫生,或許先去練習睡眠中斷比較實在。
     
  • 當醫生無法接受血腥畫面,還是早早轉組好。
    請想想醫生見血的時候是什麼狀況?是先有了見血意外/待治疾病,然後醫生動手處置/拯救/修補/幫助。對醫生來說,這種見血的狀況的確是職業不可避免,但他的職業就是要提供幫助,所以有責任跟使命面對血腥場面。但請問把一隻好好的動物弄死解剖,其中有什麼責任跟使命?有幫助拯救修補任何事情嘛?
     
  • 醫學系的學習就是不斷的活體解剖,除非你不念醫學系。
    不知道這是台灣哪個醫學系的做法,還真是遵循不知道哪來的古法。如果不斷活體解剖的是人以外的動物,請問在念的是醫人的醫學系還是醫動物的獸醫系?與其拿動物來活體解剖半天,不覺得把見習實習還有住院時期的訓練弄好,直接面對人的各種差異和狀況,學習比較有效率嘛?如果不斷活體解剖的是指「病人」,那麼到時候去面對頻繁到想吐的外科病人開刀不就好了?早個七八年練習一次有何屁用?
     
  • 醫學這門課實踐是非常重要的!! 沒有經驗是要怎麼成為一個醫者?
    沒錯,所以請以後在病人身上好好練習實踐,早個七八年解剖一隻動物有什麼練習或實踐的價值?
     
  • 解剖活兔殘忍,不忍直視,那上了手術台怎麼辦?
    現有的能耐跟未來能夠承受或培養的能耐其實是兩回事,放眼望去台面上所有的醫生,有多少人敢說所有具備的能力和能耐,都是小時候就擁有的?如果醫學教育沒辦法培養出這個能耐,要靠中學時候一個莫名其妙的血淋淋犧牲動物場景來確認能耐的話,就是養成教育的無能和失職。
    真的變成醫學/獸醫生,會有好幾年的養成教育,讓他們最後可以上得了手術台。不勞早早操心,杞人憂天。
     
  • 這是學醫的過程。
    醫學的重點在人身上的操作,到時候會有多到想吐的時間來練習,根本不需要犧牲動物才能培養出一個好醫生。而且如果犧牲動物來學醫好棒棒的話,那我們這個還在犧牲活體動物來教育的國家應該要是世界醫學前幾強,因為諸多先進國家的教育早就放棄活體動物解剖了。而我們有比人家強嘛?我們的醫學研究有世界頂尖嘛?顯然這根本不是學醫的必要過程。
     
  • 這樣可以讓學生瞭解如何尊重生命。
    什麼時候我們要藉由剝奪生命才能學會尊重生命了?那我也可以藉由搶人的錢讓人了解錢有多重要,或是更狠一點,叫學生回家把家裡的寵物扭斷脖子,相信更能夠學到尊重生命。尊重生命不是這樣教的。
     
  • 這是為以後做準備,否則如果唸了獸醫/醫學發現自己不敢解剖再砍掉重練嗎?如果沒有勇氣在動物上劃刀或凝視肚破腸流的畫面,升學後才後悔怎麼辦?
    可以去菜市場或屠宰場逛逛,可以去獸醫院幫忙,或是可以去急診室坐坐,絕對比解剖小動物更能夠了解自己有沒有能耐看見血腥畫面。至於親自動刀什麼的,明天的事情明天操心,真的變成獸醫/醫學生了,會有養成教育讓學生知道要面對的是什麼然後欣然接受它,否則就是養成教育的失職。如果真的發現自己沒辦法見血,可以轉系/雙主修/輔系/休學重考,方法真的很多。
     
  • 讓考得上醫學系的人做這個實習就好,或改發實習認證好了 沒認證過的我不敢給他看。
    知道國外的醫學教育幾乎都不做解剖活體動物的事情了嘛?話又說回來,
    先別說實習認證惹,波波來的醫學執照有在注意嘛?
     
  • 問過陳建仁為了研究殺過多少動物嗎?這是一個必要之惡。
    既然講到做研究,3R應該有聽過。做研究是非常計較動物該不該死、該怎麼死、該怎麼使用、有沒有更好的操作方式的。但這個例子有在考量這些嘛?解剖動物的課程根本不是必要之惡。
     
  • 老師一片好心,這樣會抹煞他的教學熱忱。
    老師的確可能是一片好心教學熱忱,這一點沒有人否認也很多人承認。但是事情做錯就做錯,認錯就認錯,調整成更好的方式就好。反正台灣動保法這麼宣示性質,又沒有執行人員,教育上的動物使用根本等於沒有任何規範,也不會被告上法庭。如果因為這樣被批了自己的教學熱忱就被抹滅,那看來教學熱忱也不太多。
     
  • 要去哪裡找死的動物?跟廠商訂死的動物還不是原本是活的再被他們弄死送來而已。
    多得是來源,
    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而且可以保證是人道處理,不會在課堂上被錯誤的方法(如乙醚)弄死。還有,這些動物也不會是為了要解剖才額外殺死的個體,而是例如養殖場的屍體、研究結束後的個體、或者是要處理掉的外來種等等,拿來解剖才是真的「物盡其用」「發揮最大價值」。
     
  • 以尊重的心奪去另一條生命也是很重要的教育。
    所以只要嘴上說心裡尊重,做什麼行為、為何而做都沒關係囉?
    如果心裡尊重就好了的話,哪天我也可以這樣跟父母說「我是以孝順的心把你們丟去街上等死」。
     
     
  • 這課程對我而言是很有啟發的,讓我成長。
    那什麼時候輪到對大多數的其他人有啟發有成長?
    心理層面的成長如果可以拿來當某件事應該做的理由,那我也可以說被霸凌的經驗讓我成長,所以被霸凌就是對的好棒棒?我們自己回頭去看有些什麼成長是一回事,面對當下該不該做是另外一回事,這從來都不是充分的理由。個人反省過去經驗的意義,不但不算是客觀有力的證據,反而更像是美化的藉口。(來自蒲世豪先生的觀點,非常感謝)
     
  • 解剖兔子就哭哭好可憐,解剖青蛙就活該死好,鄉愿!
    沒錯,這的確是鄉愿,所以其實根本兩種活體動物都不該拿來解剖,因為現行的解剖課程超級沒有教學成效的。
     
  • 解剖完有將兔子好好安葬了,很尊重生命了。
    所以孝順父母也是死後風光大葬就好,生前怎樣都沒關係。

2015年2月14日 星期六

跛腳馬朱麗葉的死,揭穿的『尊重生命』的荒謬方式


跛馬朱麗葉死了。

是的,生命的逝去令人不忍。就好像空難一樣,沒有人想要碰到,也少有人忍心一再重提這個傷心事。

但是同樣的,生命的逝去也都應該像空難一樣,必須要被徹底檢視發生的近因跟遠因。而很不幸的,朱麗葉的案例,正顯示了我們根本沒有這樣的勇氣和觀念,去理性的檢討這一案例的始末。

講的難聽一點,我們只會任素樸的同情心氾濫,但對於如何避免重蹈覆轍則是一派無知。

以動物福利的角度來說,從朱麗葉被其他馬匹踢傷開始,其實就該要追究是不是飼養環境太小、太擠、或是飼主有沒有不正確的對待方式導致馬匹容易互相踢傷。就算一切的照護條件都達成標準,這踢傷只是馬有失蹄難免發生的倒楣事,飼主飼養照顧的時候,還是應該盡到所有責任來避免馬匹彼此間的傷害。這些檢視,都該是由動物保護稽查員來仔細檢視評估,如果有環境上的明顯缺失,或是飼主沒有盡到應注意而未注意的責任(無論是因為疏忽或是出於無知),飼主都還是應該要受到處罰或再教育,然後在動保處的監督下著手改善飼養環境和方式。

但顯然,朱麗葉這個案例就這麼得過且過,沒有看到什麼立即的檢討,就只是被當成「偶發事件」就算了。而這種「不以避免動物受苦為中心」的缺失,其實也就是台灣動物保護法根本性的嚴重問題。

接著,朱麗葉被踢傷以後,專業的馬獸醫評估後認為這傷治好的機率很低,或是治療的過程會有很多無法避免的痛苦,而且因為各種併發症死掉的機會不小。那麼站在動物福利『避免動物承受不必要痛苦』的一貫立場,安樂死就是無可奈何的唯一選項。

結果,專業的馬獸醫建議安樂死,被其他的業餘人士批評「冷血」「不尊重生命」。專業的馬獸醫拂袖而去,接手的則是熱心有餘的志工,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想要力挽狂瀾。

我深深敬佩他們的熱情和堅持,但也深深質疑他們所作的一切到底有沒有幫助。

總之,過去這兩個月,非馬匹照顧專業的志工們想著各種方法,希望可以降低朱麗葉的肌肉緊繃、加速傷腳的恢復速度。但是不幸的,當初馬獸醫的專業預測也一項一項的成真:朱麗葉長了褥瘡、體重減輕不少、在受傷滿月的時候甚至都可以看到明顯的肋骨。

完全就是個死馬當活馬醫的血淋淋案例。

如果是我們自己生了絕症,死馬當活馬醫基本上沒有問題,因為我們可以表達自己是不是要繼續奮戰下去的意願。但是今天這真的是一匹受傷的馬,根據專業的意見這樣的傷就是難治,終究難免死亡,而且拖得越久會有越多痛苦。好事者當然大可以振振有詞的說「他還想要繼續求生奮戰下去」,但說真的,這根本是無法證明為真的想像而已。如果他是人,我們當然可以問他。但就算是人,當一個人已經失去行為能力無法自己決定是否繼續積極治療的時候,也就只有其他的親屬可以代為決定了。

可是我們看到的,卻是朱麗葉的主人讓專業的馬獸醫評估之後決定要把他安樂死,其他不相干的好事者群起批評,然後接手死馬當活馬醫。

然後現在終究是死了。在死前的狀況很不幸的看起來也沒有多好。

而更荒謬的是,朱麗葉就這麼被眾人葬在田野間就算了,居然沒有人去檢視到底死因為何!?

如果真的這麼理直氣壯的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對動物好」「減少動物痛苦」,難道不就應該要檢視一下到底朱麗葉是因為什麼而死,好降低以後被照顧的傷馬的死亡風險嗎?

還是說,其實接手的人們根本不敢肯定自己做的事情是對的,但是因為騎虎難下了就只好悶著頭做,然後現在不幸的終究(或終於)死了大家也就鬆了一口氣,死因什麼的就不要太深究了?

或者請原諒我的直接,其實從頭到尾根本沒有人在乎動物的痛苦,大家只是一廂情願的認定自己做的事情是好的,這樣就好了?


從朱麗葉的案例,我真的認為『尊重生命』雖然常常被台灣人掛在嘴上,但是很多時候我們根本只是鄉愿而已。我們一廂情願的以為「不要殺他」就是尊重生命,卻忽略了「拖著不死」反而帶來更多拖磨。

就好像履見不鮮的案例一樣,不肖兒女執意的要醫護人員努力插管急救,讓其實早已無力回天的長輩們承受無數次的壓胸CPR和心臟電擊,壓到肋骨盡斷、血水從口鼻眼中溢出、電到皮膚焦黑、身上接滿大大小小的管子,更慘的甚至是在有意識的狀況下受到如此擺佈而無法抵抗,只能睜著眼無聲的抗議著。這樣拖著不能死的折磨,卻只是為了成全子女的「面子」和「孝心」,讓子女們覺得「自己有努力做些什麼」而心安。

這到底算是什麼狗屁尊重生命?這根本只是鄉愿的不願意面對死亡的無可避免、偽善的裝作自己好為動物著想、自私的只想要自我感覺良好、自以為是的糟蹋專業的評估跟意見、然後一廂情願的以為土法煉鋼就可以成就什麼一樣。

最可笑的是,甚至到了動物死亡以後,連面對現實、檢視自己是不是真的幫到了動物的勇氣都沒有。

於是所有該追根究底的機會都跟著一起被埋葬,只留下我們一廂情願的自我感覺良好而已。

『通往地獄的道路,往往是由善意所鋪成』--海耶克

2015年1月28日 星期三

在歐洲的台灣人的突尼西亞簽證申請

這一篇經驗,主要是希望給人在國外的台灣人,在申請突尼西亞旅遊簽證的時候作為參考。

台灣人要去突尼西亞,大概都是把文件寄到日本的突尼西亞大使館申請簽證。但我人在芬蘭,應該是到赫爾辛基的突尼西亞大使館去申請。

但,或許是因為歐盟人士去突尼西亞免簽,所以網路上真是找不太到突尼西亞大使館的任何資料,他們連官網都沒有,要準備什麼也是得從各個不明來源的私人網站去拼湊。

總之,最後我決定走傳統路線,打電話去問。

幸好,辦事人員會講英文,所以我確定了他們只要我到時候填申請表兩份(對,網路上沒有表格可以下載,得到場去填),帶護照格式的照片兩張(註一)護照&影本芬蘭居留證&影本,以及申請費用38歐(註二),基本上就這樣。大使館週間每天早上九點半開門四點關門,期間都可以去申請簽證。電話裡頭說,簽證應該是三到十五天就會辦好。

聽起來好像比據說很不按牌理出牌的摩洛哥簽證有保障得多。

所以今天我就去了。

基本上,就跟電話裡面說的沒啥兩樣,影本我也都準備好給他了,所以辦事人員就不用再影印。老實的填了雙面的申請表兩份,我另外還提供了已經買好的機票,展現我一定要去的決心(註三)

申請表相當簡樸,英法阿文並列,填寫的資料有姓名、出生年月日、出生地、現在國籍、出生國籍、過去兩年居留國、職業、護照號碼、發照單位、發照日期、預計前往日期、預計停留日期、預計入境地點、預計交通方式、當地聯絡地址、當地聯絡人等等一些基本的問題。

申請表上有照片黏貼處,但我當時有點傻,沒有自己拿出口紅膠把照片貼上去,希望他們不要到時候連這個事情也搞砸了@@

然後申請表上的預計交通方式我誤以為是在當地的交通方式,所以我就寫了「當地公共運輸」,辦事人員檢查表格的時候說這個問的是「到達突尼西亞的交通方式」,趕緊塗掉(是的,申請表是可以塗改的)改成「飛機」。

另外,當地聯絡地址我是寫了突尼斯的青年旅館地址,辦事人員要我在當地聯絡人那一欄補上旅館名稱。但是我覺得這兩個欄位應該是可以不填的,而且底下有其他的欄位例如當地接待人員、接待人員地址等等什麼的,我也都是留白。翻面還有一些什麼哪個公司接待啦哪個單位邀請去訓練啦,就通通都給他寫NO就好。

填好表以後付錢給所有文件就這麼搞定,現在想起來沒有收據好像有點怪怪的,希望我到時候可以順利拿到簽證然後成行,讓這一篇成為突尼西亞旅行的開始。


註一:今天在突尼西亞大使館的公佈欄上,看到辦理簽證的注意事項,其中提到兩張護照格式的照片得要是彩色的。

註二:同上,公佈欄上的辦理簽證注意事項是寫簽證費用38歐,所以或許是現在漲價了(或辦事人員要多收7歐)。

註三:同上,公佈欄上辦理簽證的注意事項上頭寫著「不建議你在簽證確定之前就買機票」。這......看來我只能禱告給我簽證了。






二月26日更新:
今天我回到芬蘭赫爾辛基,到大使館拿簽證。承辦小姐看到我就跟我說「your visa」,顯然是還記得這件事。於是跟我拿了護照之後,就看她在辦公室裡面拿出資料夾翻找(大概是在看我當時提供的資料吧),在護照上蓋了章填了填東西,順帶問我「你要去幾天」之類的問題。

敢情這簽證是當場處理的啊...

最後,就看這承辦小姐笑著拿著我的護照出來,說「你的簽證好了」,並祝我旅途愉快。

突尼西亞,我來了。